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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概况-第四天 中美高级精神分析治疗师连续培训项目(春季班第三季第三期)

发布:心灵港湾心理咨询中心 浏览:887次

原创 蒋一帆、丁晶

转载  武汉市精神卫生中心武汉心理医院


现场概况-第四天

中美高级精神分析治疗师连续培训项目

(春季班第三季第三期)


1

午间演讲



温尼科特虚假自体和荣格人格面具

主讲:王浩威教授

主持:季益富教授

我今天会选这个题目,也是想说,其实分析本身有点合并为同一个潮流,在1906年到1913年,荣格跟弗洛伊德的关系是很密切的,很少两个男人关系这么好,如果放在这个时代的话大家都会怀疑有没有同性恋的关系,我是讲真的,我不是开玩笑。甚至弗洛伊德很快地就认荣格为他席位/王位的继承人,但是一旦吵架的时候,冲突又是那么大,弗洛伊德禁止他所有的学生,要选边站,大部分当然就选弗洛伊德,少数选荣格这边,也不要说整个瑞士的精神分析学会,全部退出国际精神分析协会。弗洛伊德要求不准再有任何来往,不准引用荣格的文章,甚至不准阅读,也不准荣格用精神分析这个名词。

荣格他几乎是崩溃的,一个半崩溃状态,然后再思考一个怎么样找到一个出路,自然也就变成了我们现在所了解的自己跟自己对话,可能跟自己脑海浮现的意象对话,这个方法我们后来把它称为积极想象,然后把对话的内容写下来,写成《黑书》,这是他的初稿笔记本,后来等到他完成了以后,正式地整理,他才写成红书。

回过来讲,荣格探索的问题与弗洛伊德有所不同。弗洛伊德在西方的氛围之下,非得希望精神分析或者希望以无意识为对象的心理治疗,走向一个越来越科学的方向,这样科学化的心理治疗才能够被当时越来越科学化的医学界所接受。

......

弗洛伊德一直试着要把这一套被认为是只有江湖郎中在用的或者末流医师才用的(因为那时候用催眠来治疗歇斯底里)...他一直希望把它系统化,有一个科学的论述、科学的语言,乃至于可以被医学界所接受。比如《梦的解析》,他完全用神经生理学的基础来解释梦的一些机制。

可是对荣格来说,他年轻很多,对他来说没有这个焦虑。

......

荣格当精神科医师的时候,是在一个疗养院,可是这个地方应该是有钱人才去的,在瑞士。他的导师尤金·布雷勒,他是**个把这样的病人定名为精神分裂症的......尤金·布雷勒**个提出这个名词,不是只有他,而是那个时代已经说精神病本身其实也是人,也有心智,也有他的思想,只是他的逻辑或他的无意识到底怎么了?荣格到医院的时候,尤金·布雷勒就要他用字词联想来研究这些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无意识到底是什么。你可以想象,精神病一定比神经症来的天马行空了。

所以对荣格来说,以精神病为启蒙的时候,他认为精神病/精神分裂症的世界里面,恐怕不是当时的科学能够局限的。我们知道弗洛伊德以歇斯底里、癔症为出发,也就是以神经症为出发;荣格是以精神分裂症、以精神病出发,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出发点。

这种情况之下,弗洛伊德的想要把精神分析做的越来越科学,成为医学的一支。荣格认为当时的医学事实上是没办法容纳包括精神分裂症这样的状态在内的,所以他觉得当时的科学有所局限,但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所以我们可以讲,一个人想要走向越来越科学的世界,一个人确实要找比科学越来越广的,这里面可能就是人文的、艺术的,甚至是宗教的。所以两个人自然而然很快地分裂了。

但是问题来了,弗洛伊德知道他在找什么。因为整个欧洲,那时候都越来越科学化了,整个时代氛围是希望越来越科学的。那荣格可以对话的人太少了,除了找到中国以外,也找到了中世纪的炼金术。所以这两个人的方向不同,虽然方向不同,但毕竟两个人其实都还是以无意识为对象,只要是以同样的东西,就像我们现在看电影,虽然导演本身并没有什么心理学训练,只要你是以人或者是以人的所有现象作为出发点,你就会发现很多事情永远都是共通的。

......

要把精神分析放到一个大历史里面,然后才能够理解为什么虽然两个人是分裂的,但永远都是纠缠的——因为处理的是一样东西。

比如,荣格的人格面具跟虚假自体,其实我只是今天把它当个例子来跟大家来分享。

......

2

晚间演讲




真相供应商:对于K的案例A的讨论

——来自K的论文《从受创的个体到成为与他者相处的人》,或者我愿称之为《非谈话疗法》

主讲:Jeffery Stern

翻译:曹思聪


开场

对我们接下来的事,我有些复杂的感觉。一方面,能再次与大家互动,我感到很开兴,我很想念大家。这是一件开心的事,但痛苦的是,我们不能在物理层面见到大家,我们无法触碰到彼此,我们是在一种即近又远的状态中。而且我很开心的是,大家学习变化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我相信其他老师也是一样的。短短数年的时间,能看到我们的学员变得越来越有经验,有技巧。


我们开始看这篇论文吧。

 

几年前,我被邀请对一位同事K在波士顿呈报的论文进行讨论。那篇论文《从受创的个体到成为与他者相处的人》,是关于成为人的心理学的,他描述为在理论和临床实践中重点的转移,从一个人如何体验他或她的自体是凝聚的,到一个人如何体验他或她自己成为一个人


受创的病人,他写道,经常体验到他们自身是远离人类社会的。尽管他们强烈地渴望与他人连接……他们害怕接受有人会理解他们痛苦的可能性,经常回避与他人分享的环境。对于其他人可以触及到的痛苦,他们却无法感觉到,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痛苦是创伤性的。


K呈报的藉以展示他的想法的案例A中,他主张A害怕承认他作为一个个体存在,或是害怕与他分享其创伤体验,因为她担心这样做会损害她作为一个独特个体存在的感受。他能维持一种面对现实的诚实态度,他觉得这对A在治疗中找到关系之家至关重要。我将详细引用这一案例,然后再谈谈我对它的反馈。

 

K的案例A的简介

A在幼年因一场灾难,脸上有了一道难以抹去的伤疤。在*初的两年,A对于自己的伤疤和生活中的其他痛苦经历都保持回避状态。后来,她在K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痛苦,受K的诚实所打动,她开始能够与K进行情感沟通。有一次,A问“我是丑陋的,是不是?”K点了一下头。六个月后他们再度谈起那次“点头”,A表达了对K“诚实”反应的肯定。

(具体案例内容省略)

 

K的总结

与一个真实的他者连接,使她发生了改变,不再退缩到受创的个体里。接受了她的治疗师不会隐藏他的感受,并且发现她能从他的面部表情里读到他的想法,她开始面对在他脸上呈现的她自己的伤痛。*终,关于她的伤疤,她的治疗师的诚实的态度让她感到他们的关系是特别的、特殊的、无可取代的。正是治疗师和患者关于未曾言说的现实的诚实态度允许她感觉自己作为一个人存在于其他人当中。


未曾言说的现实并不是指弗洛伊德的观点所认为的经由分析过程发现的被压抑的事实或真相,而是指一种感知,参与其中的双方都对此有所觉察,也已经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共识,但是还没有将它说出来。这样的沉默并不是因为涉及受压抑的乱伦愿望的弗洛伊德式的禁忌,而是由于主体间性的禁忌,它是存在于参与的双方之间的未曾说出的一种连接。这种禁忌的出现,常常表明了特定的受创的脆弱性,并会根据治疗设置中安全性的程度改变其意义。当关系还是太脆弱,无法将这一禁忌言语化,这种共同的感知就会继续保持不被言说。治疗师能够抓住恰当的时机解决这一禁忌,对于关系的转化是必需的。

 

Jeffery Stern的讨论

当我**次读到K的案例时,我发现自己想起了布鲁诺·贝特尔海姆在《魔法的种种用途》一书中所说的童话故事中动物新郎的循环:《美女与野兽》、《青蛙王子》、《汉斯,我的刺猬》。

 

**个分水岭:赢得A的心

K在听着A的经历,几乎要落泪,面容痛苦地扭曲。A意识到她自己的经历对她来说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她对K的痛苦表现感到震惊——尽管她基本上没有感觉到那种痛苦。他深刻而自发的共情出人意料地打破了她与自己的痛苦之间的隔阂。在这之后,她开始敞开心扉。

令人惊讶的是,帷幕升起后又落下了。

 

第二个分水岭:A的心碎了

我们发现她和K的沉默令人惊讶地已经持续了六个月。K用他所谓的主体间禁忌来解释这种沉默,这相当于是在说病人和分析师均默认不去谈论他们已经共同经历的但从未表达过的现实或感知,因为每个人都害怕这种关系太过脆弱,以至于无法容纳谈论此事可能会释放出来的情感。


这是一个我本能地不喜欢的概念,因为它似乎给了我们理论上的许可,让我们可以避免在移情-反移情关系中去谈论*深刻的感受。对我来说,精神分析,不管是什么,仍然是一种谈话疗法:意思是当病人和分析师进入治疗室时,他们用语言来面对他们*深层的感受,而不是在分析师的论断之下将谈论这些感受变为禁忌,让时间和潮水磨平那些感受的棱角。

 

音乐插曲

真相属于一种很难与之争辩的观念。圣约翰告诉我们它会让我们自由。但它并不总是像杰弗逊飞机在1967年《有个人去爱》中所说的那样,这是摇滚乐历史上*伟大的歌曲之一。让我们来听听:

 

当真相被发现是谎言

你内心所有的欢乐都湮灭不见

难道你不想有一个人去爱吗

难道你不需要一个人去爱吗

难道你不去爱一个人去爱吗

你还是找一个人去爱吧。

 

AK她是否确实丑陋的时候,她到底是在问什么呢?我认为她是在问,他能否不仅仅是共情她的痛苦,而且能被作为一个女人的她所吸引,因为很明显,在移情关系中,她爱上了他。当她说我很丑,不是吗?”的时候,他应当说的话就像是美女被野兽问了同样的问题时所说的话,他可能会说:只有那些对你知之甚少的人才会这么想,但是任何像我一样对你有了深入了解的人,都会发现你的美丽就像星星的火焰一样,从你的内心深处散发出来。

 

K为什么会点头呢?我认为,他绝不渴望面对她强烈的移情之爱。当他意识到这就是她问这个问题的动机时,他确实感到震惊。然而,他点头肯定她是丑陋的,这冻结了她的情欲-浪漫式移情和他自己的情欲-浪漫式反移情。我认为这才是他这番举动的*终的无意识意图,而并非是什么“诚实”

 

提问环节

学员提问:治疗师能否在恰当的时机解决这一禁忌?这种能力是否是一种天赋,还是有方案可以练习这种能力?

 

Jeffery:我们并不想有这种能力。我并不相信“主体间禁忌”这个概念,这是一个虚假的概念。如果我们按照这个概念去工作的话,我们会看到,治疗师本来是有能力去谈论这种话题,但是他选择不去说,病人也担心会伤害咨询师而不去说。治疗师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免受来自病人痛苦的伤害而不去说。很多感受是病人自找的、应得的。但是几个月时间都不去触碰。几个月后,治疗师感觉自己能接受了,才去谈。我认为这种事情发生时就应该问出来,这才是一个诚实的故事。


无论如何,我认为治疗师要承担这个责任去触碰这个话题,而不是私自觉得是否谈论这个话题,或多长时间之后可以谈论。在我们的治疗中,当我们担心有些话会伤害病人的时候,我们都可以用选择不回避的方式,去打开这个话题,问病人的感受,让病人表达自己当下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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