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 址:新乡市牧野区中原路184号

    电 话:0373-3809626

    手 机:15837331085(周二休息)

    联系人:杨老师

    Q Q:2560401167

    邮 箱:2560401167@qq.com

    微信公众账号:新乡市心灵港湾

首页 > 

第二节:仇剑崟教授—重大危机事件发生后医护心理健康保护

发布:心灵港湾心理咨询中心 浏览:1003次

        新冠不是**次也不会是*后一次的灾害。
  心理救援是一个助攻手,到了疫情发展到一定时期,心理救援将变得越来越重要,成为主角;
  之前的灾害能给到一定经验,但不是全部。进入到灾害现场,要不断的调试,不断的调整。要有系统观,要让自己适应新的灾害场景。

  医护人员不仅是救援人员,也是受灾人群。这次的新冠指南,患者和医护人员是**对象。他们暴露在灾害过程中,他们受到心理重创的程度也是非常高的。灾后患PTSD是5%-40%,一年后会是5%-20%



  为啥数据会变化?
  上海有医疗压力。上海的病人少,如果死亡一个人,比例就会上去,所以压力就会比较大。

  灾害中的危险因素是不一样的,会变化


  比如,不确定性,在汶川地震中,有余震,是不确定性;
  此次新冠,从不传染,到有限传染,到人传人,再到现在传向全世界;
  医护人员环境恶劣,防护服不够,病人在发热门诊黑压压一片,看不到边,没有特效药,只能对症支持治疗,有些医生直接重症,因为连轴转,免疫力已经很低了。医护人员有2000多感染。
  申请调离岗位的护士长,院长妻子追着殡仪馆的车撕心裂肺的哭泣等,此时不是医疗上的压力,还有心理上的负担。
  很多人是家庭聚集感染,人死了家人不能来送别,医护人员要代替家人来送别,所以医护人员看了很多这种悲惨的场面,心理上超负荷。
  医护人员之间的压力,人际的磨合,相互如何配合,也会需要很多相互理解、支持和包容,不然工作风格、团队文化,内在关系都不同,都需要人际的压力。

  包括医护人员离开家人工作,他们会担心自己的家人好不好,还会在晚上回家时担心会不会传染给家人,所以人际之间也会有压力。


  医护人员暴露在惨烈的状况中,容易引发二次创伤。我们主动共情,也可能会出现心理应激反应,情绪反应和认知改变。
  共情疲劳和二次创伤有关。

  做灾害救护的人员一定要有很好的社会支持系统,还有人格,心理复原力要很好。




  解离症状:觉得环境突然变得奇怪
  唤起症状:很容易发怒、暴躁、警觉性很高
  有些人在灾害内症状并不明显,在几个月、1年甚至2年后出现症状,也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延迟反应。特别要大家去看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们的很多医护人员主要精力都放在解决问题照顾病人上,他们的很多感受情绪都是被隔离压抑掉的,她没有太多时间心力和空间关注自己内心的东西,等救助任务慢慢结束后,他们就开始慢慢有空间处理内心的情绪和创伤。虽然我们现在对医护人员对工作已经开始了,我们这次组织的很好,派驻了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比如上周,当然**阶段虽然没有完全完成,但是我们知道拐点已经要到了,我们上周全国派了很多精神科医生,总共大概有300位,不加前面的,去到了武汉,*后还是要派心理医生过去,开始给医护和患者做心理干预工作。
  所以医护人员的干预工作可能才刚刚开始。

  除了急性应激、创伤后应激障碍,还有职业衰竭


  觉得医生能做的事情太少了,觉得自己读那么多书学那么多东西没什么用。变得悲观、消极,对世界看法变得非常负面,以及去人性化,人际关系等都会发生变化。


  如何帮助他们?


  这次:传染科、重症医学
  特别是要和家人做一个很好的准备;
  要有个组织,对医护人员有很好的支持,比如如果有症状,就可以让她离开,去休息,比如去了4万多医护,他们可以轮班。如果他们出现严重症状必须离开,强制治疗。

  心理援助包括:睡眠、休息、饮食等都相关


  如何对医护人员做心理支持?

  我们是一个大的救助系统的一部分,我们要根据现场调整;灾害在发展,也要根据灾害的发展阶段做调整。我们现在还处在灾害紧急救援的阶段。所以我们现在对医护人员的救助不会是太复杂**的救助方式,而是支持性的。我们把救助渗透到系统中,我们现在去工作,也是做一些简洁、支持性的工作。


  如果有出现崩溃,就要进行一对一的治疗

  心理紧急救援和治疗不一样,待在那里,倾听、陪伴是*重要的;


  比如有一个医生,有做巴林特小组等;
  对有一些共性的问题,我们要有一些对应的方法。比如PDST、职业倦怠,可能在一个月以后,武汉的情况会好很多,大概到半年1年以后,问题会变得很明显。这次武汉的疫情和汶川地震还不一样,汶川是自然灾害,而武汉还有管理带来的人祸。人祸对我们的心理影响会更大。人祸不仅带来身心疲劳,还会带来认知上的冲击和改变。
  武汉的医护人员不仅会有身心上的疲劳,还会有认知和心理的改变。他们开始有空间来处理内心的丧失,情绪和痛苦,这就是个哀伤的过程。之后我们可能还会有写团体的治疗、巴林特的治疗,当然在之后的团体治疗比起现在的团体深度会更深。
  医护人员是我们的灾害心理干预的**人群,随着灾害的发展要有不同的方法去切入,刚开始要做系统性的融入,做情感上的支持、共情和稳定为主,慢慢的**化的工作就会越来越多,PDST,职业倦怠和次发的PTSD。
  Q&A
  1、仇老师好,听前方传来信息,在重症监护室工作的医生面对死亡病人数量太多而无力感甚至几近崩溃,是否建议暂时离开工作状态,同时给予共情支持肯定
  答:现在派了工作小组去金银潭医院,现在他们很繁忙,不能做团体等,但是稳定化的,给他们情绪出口的治疗,这次我们派出的医生去了金银潭医院是很重要的
  2、精神科医生能做什么?
  现在的医疗队都配备精神科医生,重症病人做同济、协和等;还有火神山雷神山,中度病人,方舱是轻度,我们都有精神科医生工作,病人情况不一样,心理干预方式,出现的问题都不一样,比如方舱的医护和患者问题和金银潭不一样,所以我们的医生在不同的医院工作方式也不一样,复杂度很大,需要灵活性;
  3、仇老师好!一般来说,一线工作时间控制多久才能更好的,避免发生应激事件?
  我们都需要轮休,我们不要去道德绑架医生,医生也是人,有困难要告诉领导,你感到心力交瘁会出问题要报告领导,调离岗位,或至少休息一下.之前是蛮困难的,但现在有这个条件。我们之前的热线里有这样的医生,感染后恢复但是身体状况不好可是医院没有人手要求他马上回一线工作他就很崩溃。现在我们有4万多医生过去,好很多。我们前两天看到有一些医疗队被替换出来短暂疗养,这是非常好的。
  4、医生不太主动求助的问题(刚好我们医院面临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吗?
  医生会被赋予太多理想化的期待。医生会读希波克拉底的誓言,他们的职业身份会非常鲜明,人们赋予的理想化会多一些,但是医生也是人,有时候医生被过度理想化后,他就不太能够去面对自己的内心的一些需要,他们没法像护士那样主动暴露,求助,大部分医生读书时间很长,比较容易理智化、隔离自己的情感,但是有时候这种防御方式对他们也是有益的,但是也需要适度宣泄,处理内心的冲突和困扰,否则会对以后的行为价值观有影响。
  5、请问仇老师,面对情感崩溃的医护,在一边陪伴,具体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才是合适的陪伴?
  其实有条件,医护人员如果已经崩溃了,至少短时间离开他们的岗位。灾害前期做不到,但是你的陪伴、倾听、支持,你的目光你的专注,你和他在一起,这个就很重要。一部分是情感宣泄,一部分是有人能够见证、体会他的这部分困难,有人和他在一起,这是很重要的,当然更好的是能够休息两天。
  6、共情疲劳和同情疲劳什么不同吗?如果我们在接听心理援助电话时出现“二次创伤”,那时候怎么处理?
  一回事。共情疲劳更**一点。心理咨询讲的是共情。接听热线的二次创伤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一般我们热线是20分钟的服务,有可能是病人描述的灾害的情境太过强烈,也有可能是咨询师自身的问题,过度共情造成创伤,接听热线也是需要接受督导的。还有一种情况,是共情创伤,电话里的危机干预是比较紧急,有时候你处理完以后内心也是会有很大的冲击,比如我有一次在楼顶把一个要跳楼的人接下来,但是我内心的冲击也是很大很大的,第二天有人说你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我说如果他跳下去我也会PTSD。如果你接了电话有创伤和冲击的感觉,你马上就要去安排一个督导。还有就是复杂的危机干预,你也需要同道的支持和督导。
  7、仇老师好,请问我们大部分咨询师都不在武汉,电话网络咨询会影响效果吗?如何让网络咨询有更好的效果?
  这次是传染病,特别情况,我们没有办法去到武汉。现在咨询电话是*好*安全的方法。这个有时候很难比较。面对面的咨询有好的地方,电话也有它的局限性,但是它也能帮助到病人。我的想法是,我们在每个时候做能做的,做我们能做的*好的事,你现在不在武汉,做电话咨询就是*好的。有条件的话以后可以做一些面对面的工作。目前*好的就是做电话的咨询。我也给一些公益电话做督导,20分钟看起来是很有限的,但是给这些人做反馈,发现20分钟的电话帮助是很大的。电话里给他的支持、理解、建议等,帮助非常大。所以它和目前的系统中的危机干预是一样的,你不能马上做很**的,但是现在的阶段,电话咨询可以很好的帮助到求助者,是很好的辅助。
  8、仇老师好!一般来说,一线工作时间控制多久才能更好的避免发生应激事件?
  要有一个基本的休息。比如值一个夜班,第二天要有休息。如果你前一天值了夜班第二天也不休息,这个会对身体和心理都会有影响。
  9、真心希望医护人员可以听到这个课程,在不同时期对自己要有一个内在观察,可以积极主动去找到**求助;
  是的,我**轮讲这个课程的时候是灾害刚刚开始,那时候我们的工作只能是支持性的稳定性的,现在我们能做的开始慢慢多了,我的同事做团体的治疗等。有时候我也会和医护人员做一些科普的讲座,医护人员是不健康的健康工作者,不说这次灾害,平时的工作的压力、恶劣的医患关系,也会有职业衰竭,所以需要不断的普及,给他们适合的,恰当的求助的途径和方法。